《搭界》by 里伞的打耳洞情节,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鼻头发酸
徐运墨打耳洞时攥紧拳头的样子,我记了好几天。
《搭界》by 里伞讲了这样一个在上海辛爱路 99 号,被原生家庭困住的书店老板和带着伤痕的饭馆老板相互靠近的故事。徐运墨是躲到这条九百多米的单行道上的,听说家里父兄都是厉害角色,就他像只不合群的小山雀,守着姥爷留下的店面,做人一板一眼,连邻居都怕他那张毒嘴。夏天梁就在隔壁开饭馆,油滑得很,见人就笑,可后来才知道,他从小就得装可怜讨妈妈欢心,长大了还要被弟妹记恨。
一开始两人闹得挺僵,徐运墨连夏天梁的饭馆门都不想进。直到有次偶然吃了顿饭,小说里写他 “胃里的馋虫每天都要出来巡逻一遍”,这下是真的躲不开了。夏天梁借着给徐运墨补习的由头天天凑过去,一会儿送碗腌笃鲜,一会儿端盘盐水毛豆,徐运墨那身板正的衬衫都开始沾着油烟味了。
真正让我停下来重读的是夏天梁躲在后厨哭的那段。他弟弟出国没说一声,妹妹见面就恶语相向,他对着锅铲掉眼泪,还不敢让徐运墨看见。徐运墨其实早看出来了,夏天梁总爱打耳洞,好像要靠这点疼提醒自己什么,徐运墨没多问,自己也去打了个最痛的。那段描写特别细,说他坐在夏天梁常去的店里,师傅穿针时他没躲,只是指节捏得发白,回来路上耳朵红得发烫,见到夏天梁就把耳朵凑过去,没说一句话。夏天梁当场就绷不住了,第一次说自己小时候因为没看好弟妹,让他们受了伤,这么多年都活在愧疚里。
后来夏天梁的饭馆被人针对,徐运墨找朋友悄悄递了消息,帮他解了围。以前谁都觉得徐运墨是块捂不热的硬骨头,可那次他站在饭馆门口,对着闹事的人一句一句摆规矩,夏天梁在里面看着,手里的锅铲都忘了放。还有社区评文明商户那回,胖阿姨和红福闹矛盾,也是他俩一个摆道理一个劝人情,最后把事儿平了。周奉春倒像个活月老,总在中间搭话,吴晓萍和童师傅两个老厨师还老拿着锅铲互怼,辛爱路那些家长里短,倒比主线还热闹。
《搭界》by 里伞写这些日常太实在了,连老马口袋里总装着创可贴这种细节都有。就是倪阿婆的结局让人愣了愣,她在自己二十五岁生辰的幻觉里走了,徐运墨和夏天梁帮着收拾东西,发现一盒子旧信件,全是年轻时没寄出去的。
小说去年完结了,结局里徐运墨和夏天梁还在辛爱路住着,没分开。夏天梁的妹妹还是没原谅他,弟弟也没回来,不过徐运墨陪他去见妹妹时,替他挨了一巴掌,还说不想认这个哥就直接拉黑,别总戳人心窝。周奉春还在撮合邻里的姻缘,吴晓萍和童师傅的厨艺比拼还没分出胜负。
徐运墨身上有样东西变化特别明显,就是他总穿的那件浅灰色衬衫。以前领口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,袖口熨得笔挺,后来被夏天梁拉着试穿花衬衫,虽然还是不习惯,却会把袖口随意卷到小臂,偶尔还沾着点酱油渍。有次他在书店算账,夏天梁端来碗冰糖蹄髈,油星溅在衬衫上,他也没像以前那样皱眉,只是抬头问 “明天吃什么”,那道折痕很深的领口,终于松快下来了。
其实我挺好奇夏天梁弟妹后来的情况,后续会不会在番外里写?毕竟小说里没说他们有没有和解,还有辛爱路那些老邻居的故事,感觉还能往下讲,说不定有第二季的影子。徐运墨打耳洞时没掉的眼泪,后来都落在给夏天梁擦厨房油污的毛巾上了,这点作者没明写,但读的时候就是能感觉到。
他那时候明明可以只说句安慰的话,却偏偏选了最疼的一种方式。
